是世界上文明古國之一,文明的重要標志是玉器。考古發掘表明,我國發現玉石和使用玉器有上萬年的歷史。于闐美玉在歷史上一直享有盛名,相傳早在殷商時期,商王的宮殿里就有用于闐美玉加工而成的各種用具;楚國時的王公貴胄更以玉器作為身份的象征;到了兩漢時期,越來越多的中原人士鐘情于于闐美玉,各路王侯均遣工匠前往昆侖山周圍采玉。經過這些采玉人的辛勤勞作,昆侖山下的玉石大批運往中原,絲綢之路才得以漸漸繁盛起來。
古代的于闐人過著怎樣的生活?于闐的故都在深埋地下千年之久后是怎樣被發現的?
神奇起源于罪惡于闐在清代時曾被稱為和闐,也就是今天的和田,位于今天新疆塔里木盆地南 部,是絲綢之路南道的大國,在張騫通西域以前,中原史書中還沒有于闐這個名字 出現。“于闐”一名早見于《史記·大宛列傳》的記載:“其北則康居,西則大月氏,西南則大夏,東北則烏孫,東則扜彌,于闐。”此后,《漢書》、《后漢書》、《魏書》、《梁書》、《周書》、《隋書》、《舊唐書》、《新唐書》、《舊五代史》、《新五代史》等正史都記載了于闐古國,《法顯傳》、《洛陽伽藍記》、《續高僧傳》也都對于闐做了記述。于闐在各種古書中也曾被稱 為五端、兀丹、斡端、忽炭、擴端、鄂端等,到清代時就成了和闐,1959 年,“闐”字簡化為“田”字,和闐就成了和田。歷史上,唯獨《大唐西域記》將于闐稱作“瞿薩旦那”。
于闐古國南有昆侖山,北接塔克剌麻罕沙漠,是西 域南道中大的綠洲。古代的于闐氣候和暢,植物種類多且繁茂,是西域諸國中早獲得中原養蠶技術的國家,手工紡織業非常發達。于闐國的早期居民主要是伊朗的西徐亞人、印度人和漢人。早在公元前 2 世紀,于闐這個城邦之國就已經出現。關于于闐國建國還流傳著一個故事:印度阿育王的太子遭到阿育王妃的陷害,雙目被人挖出。阿育王遷怒于身邊的大臣,就把他們全族驅逐到雪山以北。那些被流放遷徙的人們,逐水草而遷居,慢慢地到達了于闐國的西部邊界。他們推舉出豪富酋長,立為君王,在此 筑城建國。
那時候,東土的一位王子也因獲罪而流放,留居到了現今于闐國的東部邊界。王子在隨從臣屬的勸進下,也自立為王。兩國因風俗教派不同,互不來往。后來, 兩國國王在狩獵時,相遇在荒澤之中,因為爭做尊長的緣故,發生了爭執,爭執不下,雙方動武交戰。西邊君 主被擊敗,在率領人馬向北奔逃過程中,被東邊君主的 將士砍掉了頭顱。東邊的君主收集了敗軍人馬,安撫亡國的臣民,并建造了新的國家,就是現在的于闐國。
張騫出使西域,從大月氏回來時就是經過于闐返回 的。西漢時,于闐王都設在酉城,人口達 1.93 萬人,全 國有 3300 多戶,戰士 2400 人。西漢末,中原發生戰亂,于闐國乘機向外擴張,稱雄絲路南道,全國已經有 3.2 萬 戶,8.3 萬人口,3 萬精兵。其國土東起羅布泊,南鄰吐蕃,西南至蔥嶺,西北到疏勒。晉代,于闐國王被冊封為“晉守傳中大都附奉晉大侯親 晉于闐王”。
在歷史記載中,于闐還是一個崇尚佛法的國家。于闐是我國佛教入傳的必經之地,凡傳入的經典,十之八九都要經過這里。曹魏時,個漢族西行取 經的僧人朱士行來到于闐,訪求梵本大品《般若經》。魏晉至隋唐,于闐一直是中原佛教的源泉之一。公元 4 世紀末,法顯曾到過于闐。他記載說“(于闐國)其國豐樂,人民殷盛,盡皆奉法,以法樂相娛。眾僧乃數萬人,多大乘學,皆有眾食。 彼國人民墾居,家家門前皆起小塔,大者可高二丈許,作四方僧房,供給客僧及 余所須......”玄奘取經途中,也路過于闐,受到熱情接待。當時,于闐國已大半是沙磧,但氣候和暢,人民的性情也溫恭有禮。隋唐時期的于闐地區是西域的一個比較強大、文明程度較高、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地方政權。在西域伊斯蘭化之前,這片 綠洲都是絲綢之路南線上重要的佛教文化中心。
公元 755 年,吐蕃殺入西域,于闐國被攻陷,直到吐蕃勢力衰退,于闐才重新建國,在五代十國時期國勢重新強盛。宋朝建立、中原統一后,于闐與宋朝的交往 更加密切,多次進貢玉石。于闐不僅與宋朝來往不絕,有著密切的隸屬關系,而且與宋在西北地區的歸義軍節度使曹氏家族結為姻親。當時曹議金的長女嫁給甘州回鶻首領,次女嫁給李圣天為皇后。在敦煌莫高窟中頭戴冕旒、身著法服的“大朝大寶于闐國大圣大明天子” 李圣天的巨幅畫像后,即是“大朝大于闐國大政大明天冊全封至孝皇帝天皇后曹氏” 的畫像。這位皇后賢惠能干,在于闐王室中有很高的地位。遺憾的是,沒過多久,于闐國與喀喇汗王朝發生戰爭,不久戰敗,于闐國就此消亡。深埋地下的于闐故都偉大的考古學家、探險家,同時也是無恥的強盜、文明破壞者的斯坦因在對新 疆的“考察”過程中,不僅發現了精絕國的遺址,還在此之前,揭開了于闐古國王都約特干神秘面紗。
斯坦因自幼就對唐朝的高僧玄奘和歐洲旅行家馬可·波羅十分崇拜。這使得他對西域非常了解,為他潛入盜寶奠定了基礎。
1900 年 10 月,斯坦因到達于闐,制定了考察于闐的詳細行動計劃。他按《大唐西域記》的記載,考察完于闐王城西南 20 余里的牛角 山寺后,抄近路回到于闐。經過短期休整,他開始著手組織前往沙漠的探險隊。在他腦海里,始終浮動著一個巨大謎團:于闐古國,這個繁榮昌盛、國運久長的文明古國,其都城,究竟在哪里?
斯坦因再次閱讀了《大唐西域記》中關于瞿薩旦那的記述,這個早在漢代就是“城郭諸國”之一的古國,種植五谷莊稼,盛產水果毛皮,有專門的紡織與玉石加工行業。斯坦因還對照閱讀了法國漢學家雷慕沙在 1820 年寫成的《和闐城史》,這本書收集并翻譯了許多有關 玉石的記載,是歐洲涉及和闐早的文獻,書中記述稀 貴的玉石只產在和闐河的兩條支流即玉龍喀什河與喀拉 喀什河兩岸。斯坦因判斷,于闐古國王都既然和玉石產地有關,那就應該到盛產白玉的河岸沖積平原上去尋找它。他決定到發現了樓蘭古國的另一位歐洲“考古學家” 斯文·赫定收集到很多古物的約特干村去。在對約特干村附近的昆侖山區進行測量的過程中,斯坦因發現了玉龍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在山口造成的巨大沖積扇。根據他測量,沖積扇大寬度達到了80 公里,1000 多年來形 成的厚大的洪積——沖積扇會不會掩埋了于闐古國盛極一時的王
都? 約特干為“約爾特汗” 的諧音,約爾特為故園、故鄉,汗意為王,連起來即為“王者之鄉”的 意思;約特干的另一種 解釋為“被子”,斯坦因不禁疑問:莫非在說有一層厚厚的泥土像被子一樣覆蓋著逝去的古城?這時,在附近的查爾巴什村,人們在被人工水渠常 年沖刷的沼澤中發現了不少古代陶器碎片、細碎的金片以及一個小金猴。斯坦因馬上將小金猴買下。晚上對著 搖曳燈光沉思的斯坦因默默梳理著自己聽到和見到的一 切。如一道閃電劃過頭頂,正在冥思苦想的斯坦因豁然 開朗。他判斷這些小金片來自于廟宇中包裹佛像的金箔。為了證實自己的看法,它馬上到查爾巴什村的沼澤 中進行了發掘。斯坦因在洼地中發現了大量和闐古幣,連同購買到的加在一起,僅漢代五銖錢就有 470 枚,還有 200 多枚首次被發現的漢佉二體錢。他愛不釋手地撫 摩著錢幣上駱駝的圖案、紋飾,用放大鏡仔細地辨認錢 幣上漢文和佉盧文的銘文,這位大英帝國騎士成了世界 上“漢佉二體錢”的大壟斷者。他認定,這些文物無疑就是來自于被掩埋了的于闐國都,而這個國都就在現 在的約特干地下。
斯坦因決心以約特干王都遺址為起點,搜索這個佛 教古國所有名揚絲綢之路的寺院。先尋找的是《大唐 西域記》中提到的娑摩若寺,也就是法顯在《佛國記》中記述的王新寺。該寺歷時 80 年,歷經三代國王才得以完成。寺內有佛塔,高 25 丈,內部結構更是精巧,雕文刻鏤,用金銀覆蓋其上,眾寶合成,金碧輝煌。塔后建有佛堂, 莊嚴絕妙,典雅超群。
據古籍記載,娑摩若寺離王城西五六里,是于闐佛國十分重要的譯經場所。按古籍介紹的方位,斯坦因來到距遺址向西約一公里的小村莊艾斯肯特。在一片被尊為圣地的墳地附近,他找到了一個受當地村民世代敬仰的無名土崗。斯坦因認為,這可能就是娑摩若寺留下的后痕跡。雖歷經戰爭劫難和宗教信仰變遷,畢 竟為泱泱佛教古國留下了一片令人景仰的歷史見證。
滿懷成功的喜悅和帶著掠奪的文物,斯坦因到了小城尼雅,在這兒,他又發現了被稱為“東方龐貝城”的精絕國故址。